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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风棠看了眼杨若晴手里的信纸:“显然,这信他终究还是没能送出去,那他自己呢?去哪了?”
那日松和刘雪云都竖起双耳,这也是他们最关注的事。
杨若晴道:“孩子病重,他不敢去请大夫,怕被人认出他是姜家坡的人。所以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独自上山去给孩子挖草药去了,从此,便再也没能回来……”
“这是……死在山里了还是跑了?”那日松愕然。
骆风棠皱眉:“若是有心要跑,不必等那么久,必定是在山里出了意外。”
刘雪云也攥紧了拳头,“虽从未谋面,但我感觉姜秀才不是那种抛弃妻子之人。”
杨若晴轻轻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他妻子带着孩子躲在地窖里惶惶不可终日,等不到他,想必很快孩子就没了,妻子也绝望了,一家人就这么没了。”
有的含冤惨死,有的生死未卜,有的在等待中凄惨而亡。
这只是姜秀才一家,像这样惨死的家庭,姜家坡还是十几二十家,上百条鲜活的生命……
过去了几十年,对于后人来说这不过是一组数字的累加,可落在当时的情境下,那是一个个家庭的破碎,被烧死被打死,堪比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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