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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也从家奴口中知晓了此事,他特意把城阳县主叫到身边,厉声数落她一顿,“苏国公的出身再怎么低,那也是跟圣人出生入死过的,圣人看重他,哪怕我们心里再瞧不上他,也得装作看得起。嘉钰,你上赶着说那些落井下石的话,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到圣人耳中,他会怎么看我们?”
城阳县主攥着衣角,老老实实听完忠勇侯的训斥,没有还嘴。
从忠勇侯房中出来,城阳县主当即叫人去寻苏蕴娇,倒不是怕苏蕴娇真投河,而是怕不能第一时间得知苏蕴娇淹死的信息,无法抒解被父亲说教的怨气。
去寻苏蕴娇的人傍晚才回来,城阳县主忙问,“怎么样,苏蕴娇到底投河没?死了吗?死透了吗?”
那人如实汇报,“回县主,苏家大姑娘没有投河。奴才一直跟着她,看见她在琦玉河旁嗑了会儿瓜子;又去碎玉河喂了会儿鱼;还到织玉河凿了会儿冰窟窿。末了可能是饿了,慢悠悠回了国公府,到现在都没再出来。”
“这个苏蕴娇,根本没想投河!”城阳县主气得磨牙,“装腔作势,矫揉造作!下次别让本县主遇到她,否则我非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奴才忙说好话哄她开心。
夜晚,月悬中天,寒风凛冽,国公府后院每间房都亮着灯,站在远处的山上望去,像是散落人间的星芒。
长安的风像刀子锋利,苏蕴娇不过出去半日,脸颊便被冻得生疼,用热水洗过之后更是发痒。
窗户都用封条堵住了,防止灌风进来,苏蕴娇窝在炭盆旁,突发奇想对安然道:“安然你说,护脖子的有毛领子,护手有手筒,怎么没人弄个护脸的东西呢?出门时往脸上一蒙,又能遮风又能躲熟人,多方便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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