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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宽心道:“倒也是。”
刘嘉钰掸掸衣裳上的脏东西,笑容轻蔑道:“她从前不是很意气风发么,被太子退亲这事儿丢死人了,除非今天她淹死了,要是死不了,往后见她一次我便提一次这事儿。”
池煊仍立在墙边,暂时没有离去,城阳和侍女的对话传入耳中,他越听眸色越幽暗,周身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寒气。
池煊今天是微服出巡,穿的衣裳较为贴近普通贵族,是身肃穆的黑衣。好几个路过的人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吓到了,误以为他是杀手,忙远远绕开,宁愿多走几步路也不从他身旁经过。
从下定决心退婚那日起,池煊就料到长安城不会安宁,百姓总要议论个十天半月。
父皇前几日让他无事时多到坊间走动,体察民情,他穿行于各条巷陌中,听多了各种不着边际的议论,甚至连苏蕴娇与外人私通身怀有孕这种荒唐话都有人说。
池煊想了想,若让他和苏蕴娇同台比惨,综合各方因素,还是他更惨一些。
民间的话再难听,始终是谣传,过段时日便会散去。苏蕴娇长得又不难看,终归会有男子糊涂油蒙心,贪恋她的姿色娶她过门的。
风波只在当下。
而上辈子,他却是实打实的戴了顶绿帽子,全长安都知道,太子未过门的妃子喜欢上了太子的四弟,且他们俩真的成亲了,铁证如山,不是谣言,民间的议论永远不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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