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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贱。”简直真情实感。
关于那些前因后果都不想不计较,他们就是重逢在这个刻意粉饰得肮脏简陋的地点,以辛少颐的解读,她适合却又不适合这份工作——讲台上飞扬的粉笔灰和“咚咚咚”的饮水机,鼓泡的塑胶跑道,用贵价做廉价的东西,两个环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总是很远,雾里看花,信仰式的一种美。
辛少颐“咯”“咯”“咯”地怪笑,笑大家都变得下贱了,烂泥一样地聚在一起,一个买,一个卖。
在因为心里涌上来的一种悲哀,但他又不愿让这种悲哀伤害自己,于是他攻击,要惹怒她让自己舒服。
“长官你的手也变得下贱了,”他夸张地做怪表情,“病会传染的,你会变成一块烂肉。”
“烂肉卖不出好价钱,然后你会掉进我们这种臭狗堆,被舔得湿漉漉,虫子在你身上钻来钻去,一个一个脓包肿起来,被抓烂,流绿水。”
“哦,我忘了,长官你有手套!”
“有手套!”他兴高采烈地重复,“哦,你抓过很多烂狗了对不对?”
“捏着他们的睾丸,会感到软趴趴像破棉花还是硬的香蕉皮?”
“你会盯着看吗,没烂掉的你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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