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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梁将军?”听如此说,那女人声音不禁呼高:“话你可不能乱说!他们可是父女啊!这种罔顾人伦的瞎话你也敢编排!再说了,那春雪和肖氏也都怀着了,如果她两先生了男孩儿,那别人可就坐不到夫人的位置啦!”
那男人冷笑道:“妇人之仁,眼界芝麻大!往大了说,那梁将军是为国为民,骁勇善战的大英雄。往小而说,重情重义,我们虽是家仆,却从未为苛待。你可记得那年你娘病重,需回去探望,他得知后,二话不说,当即赏银,又送了些人情土物,让你赶紧回去侍奉。况且他又不是神仙,人无完人,身上有一两缺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听那梁玉叶的声音,不像是强迫,既然不是强迫,两情相悦,又怎能算错?至于春雪和肖氏,都还没生呢……指不定又是女孩。”
女人听了,羞恼道:“你们男人就知道互相帮衬,黑的都被你说成白的了!哼!你怎么就知道梁玉叶将来会生儿子,她两就生女儿?你是不是偷听时被那小妖精的叫春声给迷住了?你之前夸我悦耳娇柔原来是骗我!”
那男人赶忙道:“姑奶奶,你真是冤枉我了!我眼中只有你,不信你摸摸,快摸摸……多硬……若是喜欢了别人,哪还有这反应?”
女人瞬间笑起来,媚如秋月,男人陪笑着,言语也愈发淫污。二人便要温存缱绻,不经意间一抬眼,只见那肖志贞透过山隙正冷冷的盯着他们。登时吓得欲退不能,汗如雨下,忙跪下磕头,忽肖志贞声韵温柔说道:“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说毕,飘然自去。
那二人恍恍惚惚,哪还有心思待在这里,遂起身灰溜溜的散去了。
这段插曲,倒是改变了蛇妖对肖志贞的看法,他本以为此女子清静守节,不闻不问,谁知听见梁玉叶的事,心中反倒为那女孩儿叹息感伤。可惜,他困在别人的躯体里,而肖志贞困于梁府,谁也救不了谁。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于是又过几日,吃毕早饭,那嬷嬷进入房内更换旧茶,只见肖志贞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长发,脸色恬静无限。嬷嬷忍不住感慨道:“姑娘你以前开朗活波,骄肆豪爽。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非缠着你爹,要一起上阵退敌呢。当时多可爱啊……唉!来了这梁府之后,却安安静静,与世无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这当尼姑了!”说着,语音越发激愤:“你看看那梁玉叶小姐,她才多大,我听好几个下人说,这孩子心眼深,又不知羞耻!居然搔首弄姿,爬到亲爹的床——”
一语未了,肖志贞微微一笑,打断道:“嬷嬷,这些风言风语还是少听、少说为妙。再说了,就算真有此事,又怪那孩儿做甚?她母亲生她而死,已是可怜。自小又没了人教导,若真有心人骗她、诱导她,做了此等不伦之事,那如白纸般的孩子怎会判断对错?”她放下木梳,从饰盒里挑出一个金簪,续道:“你做为乳娘,从小陪在我身边,又随我来梁家,一直用心照顾我,我很感激。但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越礼,我还是希望你能自知之明,莫要哪日因此招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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