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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翻译问题 (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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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看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以“蚊子狱”的标准,这个够杀头的。

        他也只当个笑话,指着那个“齐国的雷古勒斯”道:“若是齐国公有意找传教士的麻烦,这就足以。这个词,既可以说是齐国公,又可以说是‘列土封疆的齐王’。雷古勒斯,本就是实权国王的意思。如战国之田齐,可称雷古勒斯;但贞观年间的齐国公长孙无忌,那是万万不能叫雷古勒斯的。真要论起来,这叫唆使齐国公裂土,实乃谋逆之大罪。”

        听到“列土封疆”四个字,田平田索都吓了一跳。他们自然明白战国七雄的齐国公和长孙无忌的齐国公的区别。

        饶是知道刘钰只是说笑话,田索还是擦了擦汗,骂道:“这帮子传教士,这不是胡搞吗?”

        刘钰跟着西洋人学过十年,知道一些传教士内部的事,笑道:“这事就是玩笑。也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吧?有个传教士叫柏应理,他曾翻译过《中华贤者孔夫子》到西洋,里面免不得要说春秋公侯事,所以公侯伯子男五爵皆以此为准。”

        一旁的田平一打折扇,点头道:“原来是他?”

        刘钰颇为惊奇,这田平一点都不喜欢西学,也很少和传教士打交道,这么冷门的名字他居然知道?

        见刘钰惊奇,田平摆了摆折扇道:“这个柏应理有个受洗的弟子叫吴渔山,水墨画做的相当不错,我那有几个他题的扇面,很是喜欢。”

        “那个吴渔山学画,师从王时敏。王时敏的祖父是前朝万历时候的首辅王锡爵,他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王锡爵找的董其昌教王时敏作画。吴渔山也算是承了董其昌这一脉,水墨画作也算是不错了。后来听闻他跟着柏应理受洗,去了澳门,少有画作,我还觉得挺可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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