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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眼前的妻子原本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不见了,就剩下短簇簇一把齐耳的短发挂在耳朵后面,根本绑不了麻花辫,更挽不起妇人髻。
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的,她坐在那里梳头发,他躺在床上看着她梳头发,这是每天早上他最喜欢看到的景象……
“哎,快别提了,都是儿子小黑干的好事!”
杨华梅用力拨拉了几下自个的头发,坐到十几年前嫁过来的时候陪嫁的那面铜镜跟前。
看到铜镜里那个不男不女的自己,她目光呆滞,满心沮丧,双手无力的捂住脸不忍直视。
日子,怎么就被自己过成了这样?
镜子里那个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怎么会是自己?
病好了一些的王栓子听到这话,惊得从床上坐起了身,踢踏着鞋子就奔到铜镜跟前,伸出颤抖的手触碰着杨华梅的头发,声音更是微微发颤:“到底啥情况?小黑到底对做了啥?他剪了的发?”
失去了心爱的头发,相当于失去了一大半的脸面,杨华梅心疼之余也很委屈,怨愤。
“虽不是他亲手剪下来的,可跟毁在他手里也没多大区别。”她幽怨的说,手里拿着自己的发簪和梳子缓缓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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