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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余母出现，老杨头的眼睛就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看到她坐下来，接过余兴奎递过去的倒满酒的酒盅然后举到自己面前，又听到她说：“我家兴奎的差事，多亏老杨哥照拂，这盅酒我敬。”

        老杨头赶紧端起自己的酒盅，对余母道：“嫦娥妹子，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一口就把酒盅里的酒喝了跟底朝天，酒很烈，就跟划了一根火线似的在喉咙里烧了起来，也烧得他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仿佛不是七十多岁的老汉，而是三十多岁的壮汉。

        余母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就被辣到了，放下酒盅坐在那里苦着脸。

        老杨头爽朗的笑了两声，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有了星光，吩咐余兴奎：“快些给娘夹些菜，夹不辣的。”

        余兴奎笑着应了声，要给余母夹菜，余母摆摆手，“菜压不住，去灶房给我端碗米汤泡锅巴过来。”

        “诶，好嘞。”余兴奎赶紧起身去了灶房。

        堂屋里，余母的目光这才真正落到老杨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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