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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抽泣着,埋怨道:“鸡都没了,还请啥呀,不请了不请了!”
杨永兵顿时不乐意了,不请了,那谁去跟杨永仙大堂哥那里说好话,自己的差事咋整?他可不想回家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务农,又累又脏!
杨永兵正要反驳,床上的杨华胜出了声。
“都说好了请,人家那边也都答应了,咋能又不请?”
“这会子要是不请,得罪了人,回头之前花了好几百文钱买的天麻酒也就白搭了,请,必须请!”杨华胜大声道。
孔氏忿忿问:“鸡都没了,拿啥招呼人?白菜和咸萝卜总拿不出手吧?”
杨华胜一咬牙,“咱家后院不是还有老母鸡么,大不了再杀一只就是了!”
孔氏顿时不乐意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伸开双手,自己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那可不成,腊月的时候鸡鸭都杀得差不多了,这会子就剩下一只打鸣和做种的公鸡,还有一只老母鸡正在抱窝,两只都不能杀!”
杨华胜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她吼:“不能杀也得杀,是的鸡要紧,还是咱永兵的前程要紧?”
孔氏看了眼一旁耷拉着脑袋的儿子杨永兵,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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