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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依然脸上的戾气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但她的眼睛里，何空却感觉到了冰寒彻骨的冷意。

        何空顿时明白了董依然的意思。

        他的双手双脚，当然是凌辰和董依然打断的，但真正对簿公堂的话，他何空也不占理。

        他找来了十个拳手，而凌辰只有一个人，完可以推成是正当防卫。

        董依然毫无疑问是故意伤人，但以董家的势力和能量，何空毫不怀疑，最后的结果，董依然也是正当防卫。

        经官的话，何空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问题是，要是他不识时务，公堂过后，董家会放过他？

        何空在宁江府有身份有地位，但在董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他其实也就是个小角色，如果董家真想让他消失，无数的意外事故会等着他。

        就像他欺负陈眉一样，董家要欺负他，跟欺负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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