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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蕴娇仪容不适宜见客,特意跟太子殿下说一声,他先进去看看,确认蕴娇适宜见客再请太子进入。谁知道蕴娇会迎到门口来,还说了这样虚伪做作的话,尤其说话时手里还拎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
说真的,苏成哲都替苏蕴娇尴尬。
到底是苏蕴娇脸皮够厚,脸上的红晕很快褪去,她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鸡腿传给身侧的安然,躬下身子向池煊行礼道:“殿下万安。”
池煊停在苏蕴娇对面,绘有水墨纹案的披风为他增添了几分文雅气息,“行动不便还行什么礼。”他抬起眼眸,慢慢悠悠扫苏蕴娇一眼,“腿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门口有风,苏蕴娇揉揉鼻子,引着池煊往见客的地方走,“好多了。”她踮着脚,一瘸一拐道:“只是现在走路会痛,郎中还说了,痊愈后或许会留疤。”
安然眼力劲儿好,她先苏蕴娇一步回到房中,藏好手里的鸡腿后,她麻利倒了几杯茶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苏成哲向池煊做了个“请”的动作。房中点了炭盆,甚是暖和,池煊脱下水墨斗篷交给随侍的敬忠,撩袍落座道:“在腿上,不会露出来,怕留疤做甚。”
池煊今儿个穿的是一身钴蓝华袍,袖口极为宽松,他稍稍卷起一截袖子,伸手去捧茶盏。
苏蕴娇鲜少看池煊穿这样亮堂饱满的颜色,唔,还、还挺好看的。衬得他那张本就极为出色的皮相,更为出色了。
总盯着人家看不好,苏蕴娇在离池煊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眉毛扭成三段道:“殿下这话说得不好听。原本白皙娇嫩的一块皮子,上头突然留了不大不小的一块疤痕,就算不露出来给他人看,自己看了也要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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