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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点滴后,莫忘的症状稍有缓解,只是还像个史莱姆一样蔫软无力地靠在林宜霈的肩上,闭着眼,不知睡着没睡着。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吴思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莫忘的。屏幕上两个字:爸爸。
他走到莫忘身边,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声音放轻:“莫忘,你爸爸的电话。你能说话吗?”
莫忘闭着眼,只“嗯”了一声,抬手在空气中胡乱一抓,先是碰到吴思屿的手,确定了坐标,第二下才接住手机,贴到耳边,“喂,爸爸。”
莫忘的鼻音又满满的,只听得见她说话——
“我又在医院了,好像是酒精过敏。”?“啊?噢……”
“……”?“我也是第一次喝酒。”?“怎么不早说?”?“你还怪我。”?“在挂点滴。”?“对,怕冷怕光怕吵,全身红,跟煮熟的虾一样……现在没那么难受了。”?“有两个同学在陪我。”?“死不了的。”
“……”?“别别别,我瞎说的,不会再喝了。”?“爸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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