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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识中，他看到于谨的三万大军兵分数路，他们开始疯狂屠杀柔然族的凡人，柔然族修士仓皇迎战，却节节败退。

        “将军”张虎轻声喊道，他发现幕毅的神色有些变化，似乎不急着寻找宇文护的消息，“属下等候将军的指令。”

        “宇文护的踪迹，由我一人来追寻即可！张虎，你率领这些修兵，助柔然一族的凡人离开此地。必要时，先将他们活捉！”幕毅快速喊道。

        “将军，柔然一族与我们北周有血海深仇，您施发善心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始终会记住两国的血海深仇！”张虎连忙说道，如果幕毅是想收拢人心而没有斩尽杀绝，很可能会留下后患。

        “我并不想改变这个事实，两国的血恨岂会因为我这半点恩惠而改变，这一点我心底也很清楚！但现在北周的行径是一场屠杀，有多少毫无反抗之力的柔然族凡人会死在他们的刀下！

        他们会复仇，那是他们的本性，但对于这些没有反抗之力的凡人见死不救，就是违背了我的道心！这，是命令！”幕毅立即说道。

        “属下领命！”张虎立即喊道，他忽然间察觉到了幕毅的怒气。

        “张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命令，我不想解释太多！下不为例！”幕毅转过身来，背向张虎说道。

        “属下知罪，罪该万死！”张虎连忙喊道，他心底忽然慌张不已。这一刻他突然察觉到幕毅心境的变化。

        曾今他们两人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幕毅却一直将他和白龙视为朋友，平等相待。而这一刻，幕毅已经很显然想要明晰这个臣属的关系，拉开两人的距离。但幕毅坦白和他说这些，也正说明了他依然是幕毅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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