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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能理解吧，几百年的修为，就这么毁于一旦，换谁不吹胡子瞪眼，站在它的角度，报复夏牧之也是情有可原。

        “你稍加惩罚也就算了，何苦要害他性命。”我努力的劝说，但心知成功率，恐怕不会不太大了。

        灰仙低下了头，我看到他的头顶上，少了一片的毛，有道巨大的伤疤。

        “你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他给老子弄上去的，我好心救他，他拿酒瓶子给我开瓢，大家都是生灵，凭什么你们人就可以随便杀死老鼠，我们老鼠就不能杀人了。”灰仙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怨气，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它在蛇前走来走去，又狠狠灌了几口粮油，指着天大骂道：“三百年，我修行了三百年，不是躲在臭水沟里，就是藏在垃圾堆里，见不得阳光，遇不得生人。骚狐狸，你们臭男人喜欢，黄皮子，你们都不敢惹，刺猬，你们说它可爱，蛇这种东西，你们也认为有灵性，只有我们老鼠，人人喊打，凭什么！”

        我一头的黑雾，你是不是对人有什么误解，男人喜欢骚狐狸，和骚狐狸，那可是两码事。再说了，你们老鼠不是挖洞破坏房子，就是偷粮偷油，还拉屎到人家水缸里，谁能喜欢你们。

        这灰仙有些愤世嫉俗啊，难道三百年了，它还没能看开吗？人就是人，动物就是动物，生来就不同，又何言同命，人与人不也是如此吗？

        “你要肯放过他，我送你一场修为如何？”我开始和它谈条件，它心疼的不就是那些修为吗？我想办法给它就是了。

        灰仙突然安静下来，我本以为是被我打动了，没想到他只是累了，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躲在墙洞子里，看你们吃香喷喷的饺子，然后等着你们吃剩下的，我在马路井盖下，看着你们汽车，呼啸而过，我在排污口，等着你们喝剩下的洋酒，一品人间滋味，我还看过你们人类女人洗澡，全身就两块毛发，光溜溜的，还不如我二婶好看。”这灰老鼠越说越陶醉，快到梦里去了。

        我不由得喝了一声，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不是来听你在这发表屌丝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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