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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的兵抬手一搡，轻而易举地将他推翻在地。

        因为知道他的来历，他们言语还算客气。

        “看在大家从前同袍的份上，给自己留点脸面吧，别再上来纠缠不清。”

        “这次我们兄弟俩放过你，下一回可没那么走运了。”

        燕山摔在漫漫风沙的塞外黄土间，卷地的白草吹得人睁不开眼，他目之所及的，是自己嶙峋的手背，以及掌心交错的伤疤。

        那一倒，燕山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不知过去多长时候，意识朦胧之中，有人把他捡走了。

        临近的边城里，观行云找来大夫，好好地替他清洗一番，再叫了一桌子的饭菜。

        他坐在对面，见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着，脖颈上凸起细瘦的青筋，而神情却是一眼能望到底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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