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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府邸空无一人。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他回来。
燕山坐在大门的台阶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檐牙流下的水细线似的落入沟槽之中,思绪陷进了无可着落的空旷里,一种浓烈的孤独感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有那么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过路的老妪见他可怜,撑起一把伞,“观家军三日前便拔营去了西宁,你是来寻亲的吧?来晚啦。”
燕山在原地讷讷地出神良久,随后就仿佛是重新寻得了一条可支撑他方向的脊梁,人不人鬼不鬼地拖着瘦削的筋骨,连片刻犹豫也无,出城直奔西北。
大军前行是骑马,而他是徒步,身无分文地从南一路追到最前线。
他幼年过惯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沿途也没怎么好好对待自己,只在山林里觅食野果。
等到西宁时,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单薄的劲装宽松地套着,一双星眸深深的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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