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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扣在她肩侧的五指往下一压,几乎是瞬间发力,仅眨眼的功夫,长钉裹挟着些许殷红飞溅而出,悄然无息地落在草地中。
观亭月随着这个动作一抖,却没有吭声。
燕山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透骨钉留下的伤口并不大,他打开行军药瓶,倒在掌心准备止血。
一串隐约带黑的血迹倏忽映入眼底。
血珠贴着过于白皙的皮肤缓缓流淌,浸透胸后红绳系成的结,又安静地凝固。
那些细小的纹路与肌理被/干涸的液体映得分外清晰,清晰到每一条分叉,每一寸线条。
他盯着这伤势沉默须臾,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决定,蓦地把面罩一摘,将她散在背上的青丝撩到胸前,然后埋头下去……
十一月的天,连空气都是料峭的,观亭月整个上身被冻得近乎麻木,五指扣紧手肘。
就在这时,一个柔软温热之物覆上伤处,她双目睁大,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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