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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江流跟来是我的主意,我为他负责,理所应当。”观亭月收拾好打翻的包袱,“放心,这事情你更占理,旁人挑不到你的刺儿。”
“你……”
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燕山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此一举,扭过头去。“你要这么爱住车里,就继续住吧。”
他下了车辕,“话说在前,如果身体熬坏了,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
她听了这一句好凶狠的“威胁”,不以为意地皱鼻子挑挑眉,仍抱着薄毯翻阅旧信件。
碎草上的脚步喧腾片刻,归于平静。
过了没一会儿,呼啸的疾风猛然从门外袭来,车帘随之荡漾,观亭月抄手一攥,竟接到一床厚实的棉被。
她将被衾拿在眼底下,略带意外地看了少顷,才抬眸望向窗外——对方早已经走了,黑夜里什么也没有。
萧索的秋雨终于在后半夜如期而至,雨势并不瓢泼,却绵绵密密的,透着股黏糊劲儿,直到翌日天亮依然没停。
众人只好都待在车内,白上青话痨成瘾,原还想沿途讲讲川中的风土人情,说说光怪陆离的野史趣闻,这下全无用武之地,便对着雾蒙蒙的山景兴叹一番,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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