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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上的陈设，跟普通农村差不多，小土炕，八仙桌，炕边上还码着一摞被褥。

        被褥上靠着一个小伙，看起来不到三十，长的还不错，浓眉大眼的，留着板寸头。

        这准是半仙的儿子，或是孙子，可是这炕上，再无旁人了。

        “咦，半仙呢？”我不由自主发问。

        “我，我就是！”小伙有气无力地说到。

        他这声音，跟我刚才听到的那苍老的声音差不多。

        “您，您是孙半仙？”

        “对，我是……咔！”

        他微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没说两句话，又卡出一口粘痰。

        他声音苍老，像老年人一样，这也就罢了，他这卡痰的状态，也和老年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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