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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瑜深知自己是凌渡海的外甥,却也更是昭赟王朝未来的君主,所以凌渡海做了不该做的事,小鎏氏生出不该生的心,他自是要敲打鞭策。
却怎么、却怎么……
太子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正确。父皇为什么又允许小鎏氏养育,且还为她招来了小国师祈福,是父皇对他近来不满意了吗,还是凌氏与鎏氏对他不满意了。
太子其实知道,凌氏与鎏氏已察觉他并非能任由搓扁揉圆,早就生出了不安分的心。他畏惧且心寒的,始终是他的父皇。
至于满帝京的人都知晓了,唯独瞒着他。他不是小国师,不会相信因为不忍打扰他在羽州赈灾,怕是真相是瞒着他,还要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先将灾赈好了,莫生出二心。
才刚入秋不久……天怎么已经这么凉了。
……
几队人的车马行至明阳宫大宫门口,宫中规矩车马不可横行,是以要从车驾上下来,或乘步辇,或以步行。
时九柔的鱼缸由东宫一位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终于摆脱了太子车驾狭小空间里的沉郁气氛,视野也开阔起来,长长地呼了口气,吐了一串泡泡。
凌绮雯的马车跟着停在了太子车驾后面,她撩开帘子正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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