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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君莹被皮带上的金属扣划伤了眼睛，从眼皮到眼角留下一道血痕，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视力。

        她右眼包着纱布，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黎绅垂着头坐在她的床边。

        “对不起……莹莹，对不起……”老男人绞着手指不停跟她道歉。

        她闭着眼睛不想跟他说话，沉默片刻后，不知所措的老男人伸出手想牵她的手。

        她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

        “你不能这么打孩子，”许久，她才说，“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人，你怎么能这么打他？”

        黎绅只是低垂着头，并不说话。

        “小时候你就没怎么管过他，之后又把他扔在国外那么多年，他本来就和你不亲，你把他打得这么狠，是想让他以后都怨恨你吗？”

        “是他太不像样子了。”黎绅说，“但凡他肯认一句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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