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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唱一和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活像一对儿要把良妻逼死的奸夫淫妇。金礼年自觉不是良妻,被人鸠占鹊巢,一朝失意,没有摆出那副被始乱终弃的委屈样儿,默默退出房门,给里面的人留下了独处空间,自己则转身去了厨房,脱下西装,穿戴围裙,挽起袖口,起锅烧水,忙碌一通。
临近市中心的房价并不便宜,尤其在这样一座奢侈繁茂的城市,有多少人为了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归属感,甚至不惜把命都给搭榜进去,才换来一块立足之地。
金礼年虽没有安身立命的执着,但对生活质量有所要求,于是当初选择了这个楼盘,户型不算大,90多平的两室一厅,装修时为了节省空间,毅然决然打造了开放式厨房,取消独立餐桌,安装了半岛式岛台。
那时并没有觉得这个设计存在任何问题,如今却意识到了——如此宽阔的空间,让他本人无处可躲,让他的狼狈无处可藏。
看着锅底的小气泡在上升至水面的过程中破裂,散开,又重新从锅底源源不断冒出新的来,金礼年好像看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懂,抓了一把挂面放进尚未完全烧开的水礼,白沫瞬间涌了出来,便把火调小了一点,趁着煮面的间隙准备臊子。
木耳、豆腐、葱白……全部切丁处理,和肉末分别下锅焯水到一定时间,捞出沥干水分,用热锅冷油爆香姜末,又重新将那些备好的配菜下锅,倒入调料和水,不一会锅里就冒出了鲜香酸辣的香气。
说出来真是没骨气,他这一整天从早到晚滴水未进,颗米未沾,却站在这里给男友和他带回家的人做晚饭。
卧房此时传出了动静,大抵是那两人彻底结束了温存,陈铭杰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里冲澡,洛青也穿上了衣服——一件尺寸明显大了许多的睡袍,光着脚来到厨房。
他跳上高脚凳,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面颊,另一只手随意搭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敲击着没规律的节奏。
似乎是想要引起注意,他冲那个清癯的背影吹了声音调诡异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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