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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扑面而来,霍琼霎抬起头,热水淋湿她的脸,她的头发。
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解雨臣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了,天亮了,从五点到七点,天亮的如此迅速。她感到刺眼。
喝了一杯酒,霍琼霎在床上躺下。解雨臣拉上窗帘,在沙发坐下,他陷在阴影里,他们没有对话。
不知不觉她睡过去,梦中光怪陆离,从一个场景,跳转到另一个场景,她梦到多年前,十几岁时,她与吴邪在吉林的机场分别,吴邪转身没入人群,而她大喊他的名字,他们四目相对,就像永恒。一刻的永恒,醒来后她满头大汗。
解雨臣在打电话,烟头扔了一地。霍琼霎起身,看着解雨臣的侧脸发呆。他把电话挂了,她问他几点了,他说,我们走吧。
霍琼霎在卫生间里洗脸,头发潮湿如同她此刻的心。飞机起飞时,那一瞬间的失重感,攫住她的胸口。这种心脏狂跳的感觉,一直维系到飞机降落。
解雨臣一直闭着眼睛,他们的脸色相差无几,但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镇定,这种镇定向来是他们之间所有人的惯常动作,有时分不清是伪装,还是真意。
她洗了澡,但没有换掉衣服,留着这件脏兮兮、带着泥泞的连衣裙,白与黑,是两种极致,她不愿意欲盖弥彰,留着这样的泥泞能够留住当时的记忆。在酒店时,霍琼霎与解雨臣长久无话,注视彼此时像在审视自己,霍琼霎在拷问她自己的心,她重复问解雨臣,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解雨臣只是说:“我想尊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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