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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最厌恶林奉雪这种温驯态度,加诸在他身上的锁链本就意为羞辱,可顾准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不痛不痒,反而更加生气了:“林奉雪,你是来北野做皇帝娈宠的,成日病恹恹地做给谁看?”
“北野不是东照,你也不是你皇兄,”顾准掰过他的脸颊,指腹在他脆弱修长的脖颈间缓慢地摩挲:“在床笫之间要懂得放荡主动,他若肯怜惜你,也只是因为你的皮囊,可切勿像从前般无趣只会哭哭啼啼的——否则若惹得北野皇帝恼了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跨过乌兰河,明白么?”
林奉雪在他手下微微颤抖,在顾准的指腹滑向唇瓣时,轻轻张开双唇,咬住他的指尖。
那双长睫抖如蝶翼,顾准几乎是一瞬间就被他含硬了,迅速从他口中抽出沾满银丝的手指,端坐一旁。
林奉雪微微仰起头,带起一阵铁链的碰撞声,那双清凌凌的眼正落在顾准染了红晕的耳尖,看起来柔顺而温和,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动。
却此时,马车缓缓了下来。
“四公子,可还睡着?”
沈澈驱马而来,停在马车旁轻轻敲了敲车窗。
不同于其他北野人,沈澈的语调永远温和缱绻,尤其是喊起四公子这三个字时,更是分外温柔多意:“公子,我们越过了乌兰河,如今已到了托帕皇城外。皇城内不可乘马车,还要劳烦公子下了马车,随我同行。父皇此刻正在殿内等候。”
顾准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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