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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量不大,却裹挟内力远远传开去。闻言,一名戴着斗笠的少年终于从外墙转出来,抖掉蓑衣上的雨珠,低垂着头坐到周映年对面,扭扭捏捏地玩自己的衣带。
周映年看他一眼,又垂眸研究坛中荡漾的水面,似乎已认定这位神神秘秘的少年还没有个陶瓷罐子好看。
少年终于忍不住这溺人的沉默,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天姿国色的小脸,轻声道:“周大哥……”
周映年半抬起右手打断他,淡淡道:“周某何时竟多了个弟弟?惭愧,惭愧,不敢,不敢。”
——往常的他绝不会这样刻薄。酒精到底还是腐蚀了神经,让他不再分得出心神斟词酌句、避免使人难堪。
少年的眼眶顿时红了,揪着衣角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又鼓起勇气道:“大哥,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周映年淡笑道:“当日说着‘愿同生死共进退’,转头就把我卖给屠夫的人,莫非不是你么?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来看我?”
这少年正是蓝岚。周映年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他拼着被打断两根肋骨的危险堪堪从神手大劈棺下抢出蓝岚一条命,却被吓破了胆的少年反手交出去以求不死。若非及时看破邵屠夫心中对前妻念念不忘,用言语挑拨得对方心神大乱才侥幸逃出生天,恐怕早就被蒸成人肉包子了。
其实他并不真的很计较少年的背弃。骤然面临生死抉择,人难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平常绝不会做的事情。他看惯风波尚且贪生,何况是被呵护着长大的蓝岚。
他只是很介意,邵屠夫那一场后,蓝岚大概是害怕被指责,藏了起来再没有出现在人前,此时跳出来在他面前碍眼,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必是又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想起老姘头的好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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