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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宁已经在房间里吃了十顿饭。
他作息不规律,也不知道时间,醒了的时候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就是无目的地发呆,只能依靠吃了多少顿记一个大概的时间。
但是他手头也没有纸笔,只能在心里默背下数字,反复念叨。
房间里似乎没有任何有人气的家居用品,一切都是亮白的金属色,或者是圆润的瓷白色,看久了闭眼时眼前也是一片空无的白。
沈逸宁之前在论坛看过某些教程,某些s对m进行强制的精神驯化时往往会采取这种方法令其产生依赖感。他以前不是没有被顾时安关过禁闭,但是他也知道那是短暂的惩罚手段而不是长久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想起顾时安临走时的神情,温和又阴郁,眼神里隐隐带着令他不适的稳操胜券感。
对于一个不乖的家伙还拥有奇怪的占有欲,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打碎,再重新捏成他喜欢的样子。沈逸宁在看到调教纪实记录时,排除立,也颇为赞同这种极端的观点。
只是当对象变成自己时,除了有一种见识黑色幽默的无可奈何外,更有见证文字一步步在自己身上重演现实的隐约恐怖感。
但是他也懒得挣扎,反正他存在的意义已经如此稀薄,既没有非为人不可的理由,也没有不得不完成的事,庸碌的人生配上一个屈辱的活法,倒也不赖。
顾时安找的“照料”他的人,都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神冷淡,服装统一,对他漠不关心。所以他连一开始的羞愧都消失无踪,每天混吃等死,仿佛永远也睡不醒。
过去的记忆在绝对的安静和一成不变的环境里显得那样稀薄,沈逸宁竟然有一种自己生来就是在这的错觉,片刻后又疑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又懒得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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