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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安朋友很少。他看似性格温和好相与,但是离他越近,就会被他专行独断破事多的独裁狂气质折磨得狠。言钧正好是少数几个勉强能和他对付相处的朋友之一。
两人从性格到生活都不是一路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同所大学念过书。顾时安看中他工作能力,创业时便把他从对头公司挖过来。言钧大概知道他的复杂背景,但是两人之所以相处得还行,倒不是因为什么惺惺相惜气质相投,仅仅因为言钧长了张守口如瓶的嘴,除了本职工作,顾时安背后的资本和肮脏事一概不问,一来二去他们便成了还对付的酒肉朋友,甚至偶尔会聊一些不怎么敏感的私人问题。
就像此时,顾总抱着个眼睛圆滚滚的漂亮男孩和他在包间喝酒,不时擦枪走火,言钧也能坐怀不乱眼观鼻鼻观心,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场老手给他上演免费的渣男教程。
男孩显然是个没谈过多少次恋爱的纯情小朋友,被顾时安冷落后终于想明白是自己离不开顾时安,顾时安有他没他都行,就可怜巴巴地来找他。顾时安打一棒子给颗枣,又给他戴上前几天给他准备的项链,温言哄了几句亲亲抱抱,就打发小朋友走了。
言钧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总结说:“你倒也真下得去手,这种没长开的小朋友也下得去手欺负。”
顾时安摆脱了累赘后松了口气,“无非是床上找个人上的事,看对眼了给我睡就行,我也没亏待他们。这圈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干这种事少钱多一本万利的活。”
“你这话该说给给你们家那条小狗听听,我看他可不觉得你没亏待他,要你放人了,我敢打赌他立马订机票跑。”言钧想起今天沈逸宁恶狠狠的表情,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顾时安听到这人心里就更烦了,他喝了口酒,说,“所以才不能对他太好,这家伙又养不熟,只会给人添麻烦。”
言钧提起兴趣,“那你怎么留他到身边那么久?他就这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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