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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昭莲摇头,“他现在过得很好,我这次到临安,见他心结似乎已经解了,整个人的状态都比从前好上许多,那我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再惦记他,总想着保护他。我说这些也不是替他说话,而是因为我知道这些规矩,知道如果他不这样打,跟秀山县的百姓没法交待。”
夜温言见她心情不是很好,便也不再逗她,转而问师离渊:“你能治吗?如果你不能治,那我只能用传统的手段替他接骨施针,再写一副古方给他慢慢调养。好肯定是能好,就是时间久一些,人也更遭罪一些,没有术法来得那么彻底。
我知道刘峰这事做得有不对的地方,封昭莲说的那套程序,道理是对的,但是这种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想手刃仇人,而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官司。何况逐层上告这种事,十有八九是告不明白的,到最后案子没翻过来,还容易把自己给搭里。”
师离渊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说:“那便不让他遭那个罪,本尊医他就是。”
他将手抬起,落在刘峰腰部上方,淡淡的红光自掌心而落,散在刘峰受伤的地方。不一会儿工夫,伤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行修复,就连被打碎的衣裳都跟着一起重新连接起来。半昏迷的刘峰也随着伤势修复慢慢转醒,然后回过头看向师离渊和夜温言,尽是感激。
彼时,权青画已经宣布十年前刘家之案沉冤得雪,正带人往蒋家去,连夜抄家。
夜温言这边治好刘峰之后,放出老龟和大黄狗,让它们陪着刘峰待在县衙。同时也把被人从前堂押回来的蒋秀一并交给老龟看着,自己则带着一行人也奔着蒋府去了。
蒋府抄家,别人她不管,但管家范平显她必须带走。
权青画此番判决不轻,蒋家此刻一片哀嚎,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蒋宇都傻了眼,坐在地上只知道哭,什么都不敢做。当有人告诉他,他的爹娘明日都要被斩首时,蒋宇只愣了一下下,然后就问那人:“既然把他们都砍了,是不是能放过我?我可什么都没做过,我还小呢!”
那人冷哼一声,随口扔了句:“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娃,就你这样的心性,留着你也是个祸害。放心吧,你手上没人命,死不了。但活肯定也不能好好活了,这种大少爷的日子就别指望了,从今往后给人为奴,也尝尝下等人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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