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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相山沉沉叹气,看向二房诸人,道:“二郎一直怨我挡了他的仕途,你们呢?何曾怨过?”
吴氏扯扯嘴角,面上凄然:“现下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贺相山摇摇头,沉声道:“十四年前,我带整个贺氏从郢都回到临川,乃是避祸,为的是贺氏一族长久的安稳。”
“如今的贺氏,还是远离朝堂为好。”
“这话,我同二郎说过。如今,也便与你们再说一遍。”
“他身为二房郎主,却行同室操戈之事,更是害得我长房大郎丧命。”
“如今,他既已不在,便算以命相偿了。你们若是要恨,要怨,便冲着我来,与贺氏旁人没有干系。”
他的目光从吴氏和二房的郎君、娘子身上转过。
贺宪成的尸身,是贺令姜与贺诗人二人带回的,说是混战之中丧命,但也难保有人心生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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