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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能，他曾经也失控的逼问过小人儿，那次的结果是小人被逼离开，自己事后惊觉，追悔莫及的痛似乎现在还十分深刻，与其说不能，不如说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武林盟主不敢，太顾及，太害怕，所以不敢碰，不敢问……

        莫寒不敢走，他怕小东西胡思乱想，却也不能进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因此，只能缓缓闭上眼，多年的宦海沉浮到也能让他在此刻生生压住情绪……

        莫寒再睁眼时，是因着膝盖上的熟悉触觉，果然，睁眼触及的，便是不知何时下榻的小人，此刻正稳稳跪在自己身边，下巴轻轻搭在自己膝头，与之不相符的，只有紧紧环着自己膝盖的胳膊和几乎颤抖抓着自己裤脚的双手。感觉到自己睁眼，小人儿如个乖觉撒娇的猫儿一般在自己膝头轻轻蹭了蹭，抬头时，一双含情的眸子饱含泪光……

        “相公……”

        莫寒方才刚压下去的情绪登时重现……

        “欢儿还知道我是谁。”只一句话，却立刻让合欢泪水滚下，又生生止住了继续流淌的泪珠，转而勾起抹看似风情万种的笑……

        “欢儿口不择言，相公只管狠罚，欢儿……”说着，松开紧攥住自己衣角的双手，高高举起方才施刑的马鞭呈给莫寒。

        “是口不择言，还是心中所念？”

        若说方才只是害怕，现在这句，已经足够让合欢不会思考，双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乞罚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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