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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的身躯站在床边,他有些茫然:“白鸽,我错了吗?”
床上的白鸽猛的摇头,声音急促:“国全,你不要有压力,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无非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站在老爷子的角度,可能他更想死去,建民哥只是违背了人伦,帮了他一程。”
“站在法律规则的角度,建民哥确实做了一件错事……”
白鸽这样安慰着他,想让他心里好受些,这几天他被自己的内心折磨坏了。
她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张国全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声音沉闷:“可是……我该站在谁的角度,我好痛苦啊白鸽,我心里好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对作出的选择那么痛苦,巨大的悲伤把他坚实的脊背笼罩住。
一个人背着行礼来杨家庄做了上门女婿,那种孤独和耻辱感,他没觉得痛苦。老丈人把他的自尊狠狠蹂躏,不把他当人看,他没觉得痛苦。
可是,为什么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他却感觉到那么痛苦,心脏像是被人揪住,狠狠的攥在手里。
那种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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