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互换 (1 / 3)

还不赶快来体验!!!

        我来这所学校教书还不到一年时间,尹宗佑已经是第三个失踪的学生了。校领导每天忙活的焦头烂额,祈求公安部门行行好,真真不关我们的事,但无论如何学校名声已经被搞臭。毕竟这种事消息越封锁越容易像鬼故事一样家喻户晓,明年入学率恐怕要吐血。

        对此校领导表示还是要靠我。我今年三十二岁,公信力自然不比那些谢顶老头,好在长着一张受人爱戴的脸,十分有利于宣传我校良好形象——即便教书还不满一年时间,但加上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再从读博一路留校至今,足足也有十四个年头了,对学校有情怀在所难免,出点力气义不容辞。

        我没想到尹宗佑的母亲这么耐不住性子。还以为她对儿子不闻不问,原来只是为谋生计太忙,直到失联第六天才意识到儿子可能丢了。她当即从地方连夜赶来学校找人,不料找了一大圈,听闻学校丢人根本不是头一遭。警方尚且没弄清楚前两件事是否有所关联,案子目前都毫无头绪的悬着。她听完登时慌得脚站不稳,一个踉跄向后跌到我左边胳膊上——要说当时看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完全没感觉是假,那么惨兮兮地蜡黄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海鲜市场的腥臭味,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喊:“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但我除了摆出一张惯用笑脸别无他法,一边心里叫着丈母娘,一边嘴上说“您先别着急,兴许只是跟人私奔了呢?”

        这话直接给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愣——嗨呀我天徐老师,您是想调节气氛怎么着?听说您跟尹同学关系走得近,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一瞬间,丈母娘那双烂杏眼里欻欻绽出两道金光,扯住我袖子的手突然像抓住了什么扶木。我得意忘形间迅速而笃定地摇了摇头,面对她的大失所望一派真诚说了句:对不起,要不我先陪您报个案吧。

        做笔录的时候,警察问到有关最后一次见尹宗佑,我说就在失踪前一天。虽然他因由暂住在我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但我平时都住宿舍,只偶尔回去拿些东西。丈母娘此前并不清楚儿子的真实情况,我按事实一五一十讲,她才得知尹宗佑竟是出了名的不合群,在宿舍住得抑郁,不过半年便跑来外面租房子。无奈三个月前房租到期涨价,我想自己那套房空着也是空着,他去了还能帮忙打理,叫他按承受范围内的租金随便付给我就好。

        当然,我没说我们的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真正建立起来的。关系不能见光的原因追根究底是尹宗佑不愿意。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几道世俗眼光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谁叫我爱他呢,爱他自然愿意宠着他,干脆顺应其意把他藏去光见不到的地方。

        问询的从头至尾,我只撒过一句谎。适当隐瞒一部分真相不能算撒谎。包括那句私奔也是真的,可惜我那蒙昧的丈母娘听不懂。

        小区已经很老旧了,监控坏掉不少,物业也不记得修。我回家时贴心的给他带了夜宵。他看上去饿坏了,被关在闷热潮湿的地下室,连说话的力气都一并丧失。

        因为是秘密场所,不方便被人知晓,任我再疼他也不好请工装空调。老旧的电风扇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转轴坏了,小儿麻痹一样不断地小幅度抽扯着脖子,发出规律的“咔哒咔哒”声音。又像是时钟指针走动,速度比正常的要快半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