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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什么玩意儿？”大半夜被冻醒的赵痞子蹲下身去看加热器，“又坏了？”

        那个老破的宛若八十年代产物的笨重机器又停止了运转，倒腾两下不好，他泄愤一般踹了那玩意一脚，摸索着柜子里的被子。

        一摸一手脏兮兮的油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残留的，他喘着粗气身上冷的不行，脑子里却都是白天的画面。

        那双带着轻蔑的细长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像是看什么蝼蚁，臭虫一样。

        “…我要五百万。”他咬着牙顶着那目光说出这句话，脸涨的通红。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反而是流露出一丝不屑。

        ——就这？

        那些什么孝顺，祖宗牌位，世世代代的祖宅，就值这点儿钱？

        他明晃晃看出来些许嘲笑，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口。

        “五百万，呵，”那个男人笑了一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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