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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浅又静坐片刻，才掀开被子下床，说了句“我去卫生间”，便匆匆起身走了进去。

        陆沅听着卫生间里水声哗哗，顿了片刻，也起身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她靠在卫生间的墙边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要开口时，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

        “怪我吗？”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怔住，对视许久，慕浅才终于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要在面前提起……”陆沅只回答了半句，便又渐渐失了声，顿了片刻，才终于开口道，“浅浅，我没有怪，从来没有……”

        慕浅忽然就转开了脸。

        “可以怪我。”她说。

        陆沅又顿了许久，才低低开口道：“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要做什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要做什么……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们都一早就已经预见到……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所以，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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