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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班也跟着笑得更大声了。

        那年小学的结业礼上，因为我是得奖的同学，所以母亲有来。至於父亲则没有来了，他要上班，一大清早去地盘。

        前一晚上我告诉父亲我得了个奖，他问我这是甚麽，我说是勤学奖，勤力学习的奖项。他「哦」了一声，便没再说，可能觉得勤学不是特别厉害。我不是说他没有为此兴奋，只是对他来说这件事情没有特别：「叻仔喎。」他说，接着话题草草地结东。

        结业礼上，母亲和其他家长谈话，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都是谈他们的儿子。母亲对於我能拿奖，我想，她起初应该是高兴过的：「他？他拿了勤学奖啊。」她笑着说的，至少不是骂。她接着问其他家长：「你们的儿子也获奖吗？」

        而後来情势便急速逆转，另一位家长说：「我的儿子吗？喔，他拿了学业奖。」其他家长都看了过去，我的母亲跟着沉默。

        她看着我的表情一转眼间已再没有笑，她盯着我。我忽然有点自责，觉得好像是自己令她蒙羞。

        那天Ａ同学（进步奖）的母亲也坐在旁边，她说：「喔，这麽厉害！你的儿子读书很厉害呢，哈哈哈。」

        「唉啊，才不是。」学业奖的母亲答，然後反问：「你nV儿呢？」

        「进步奖啊。」进步奖的母亲答：「哈哈，她以前成绩很差，啊，怎料今年乖了很多！变得很勤力！……（对着nV儿）是真的啊，你怕甚麽羞呢？你今年真的勤力了很多！」进步奖的母亲愈说愈高兴，说得她的nV儿也几乎缩到她母亲背後，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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