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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当然明白实学和耶教的区别,毕竟在福建干了几年县令,真真见识过西洋人的实学之巧,而且他比朝中很多人更明白一件事:荷兰人、英国人,虽然也是耶教,但却是朝中天主教的异端,也没说他们就不能搞实学。
换了别人,白云航心里可能连半成都不信。
然而眼前是刘钰,想想传闻中刘钰的作为,似乎此人真的是个大大的忠臣,一心为君的那种?
而且似乎颇为淡泊名利?
这样的人设,配上这句话,总算有了半分的可信。
就像是尽忠报国这四个字,若是岳武穆说,自是全信;若是韩世忠说,或可信七八成;但若是秦桧说,那就断然不可信了。
难不成眼前这个真是个性情中人?
刘钰见白云航还不说话,又道:“白大人不会是因为我担心祸事吧?说句难听的,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白大人就没听说我在京城,被国子监生痛殴‘国贼’的事?”
这事儿白云航自是有所耳闻,哈哈一笑,却不想刘钰又道:“只是你还不知道,当日罗刹使团离开,陛下派人前往罗刹庆贺罗刹沙皇登基之典,有人就给那些去罗刹的人写了一副对联。”
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不容于尧舜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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