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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肆只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动于衷。
沈妧喊他半天还是不动,心里着急,深吸一口气,只好动手帮他把外套脱掉,然后去浴室拿了毛巾吹风帮他把头发吹干,程肆的头发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又黑又亮,但其实摸起来意外的柔软顺滑,就像是她小时候揉过的别人家的猫一样。
弄干头发,沈妧从柜子里重新找了一床新被子给他盖上,又下楼拿来医药箱,帮他脸上的伤消毒擦药。
忙完这些,沈妧已经累到出了一层薄汗,不过看到他安心的睡着,沈妧心里也满足了,累也值得。
大概是程肆状态太差,沈妧夜里睡觉也不踏实,半夜忽然醒了,还是担心程肆,忍不住上楼去看他。
谁知道一踏进他卧室跟冰窖一样,窗户大大敞开着,寒冬腊月的冷风裹挟着雪花肆意往屋子里钻,因为这几天一直下雪,外面白茫茫一片,屋子里就算没有开灯,白色的雪光映衬着,屋子里也能清晰看到个大概。
沈妧身上只穿着薄睡衣,顿时冷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抱住手臂,刚想说什么,隐隐约约看到落地窗旁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是程肆,他孑然站立在窗前,指尖夹着一节未燃尽的烟,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烟草味。
沈妧心一沉,赶紧走过去关上窗户。
程肆木然看着她,身上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衬衣,也不知道在窗户边站了多久,衬衣都被窗外飘进来的雪打湿了,头发也有点湿,软软的贴在额前。
“哥哥,这么冷,你是想冻死自己吗?”沈妧心里有点气,没好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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