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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膏此物属实罕见,你可知诀阳城中何处有过此类东西”,许攸衣如今算是认可了容色所言,此时有了疑问,自是极是认真的看向他,瑞凤眼中温润,带着丝清浅的探究,像是终于有了好奇心似的打量着容色,“你若见过,可细细讲来。”
沥膏?
许攸衣凭借刘方孙女染疫,几日不曾见重,推断其中有异,必然有人从中作梗,已是闻一知二,分析入微。
谁想如今更是连甚是难辨的源头,都已探知一二,这与容色所设想的相距甚远。
容色抿了抿唇,许攸衣要追查沥膏,其间必然会知晓他的来历,此事并非必得瞒着,只是当下她才对他少了些许芥蒂,若是贸然得知此间龃龉,只怕又会对他多添几分不喜。
容色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隐隐的忐忑,她会如何看他?
是会向之前那般鄙夷,亦或是短暂的升起几分怜悯,后又极快的莫名厌弃?
容色不敢赌,他想他得寻个空档,将怡春院中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全都抹去,那些不堪回首,甚至脏污的记忆,残忍的手段,只有彻底消失,他才能够安心的呆在许攸衣身边,不必再提心吊胆。
“大人,此物稀罕,恐怕得容奴细细想想,才能禀告大人。”
容色如是说道,他低下头,手挽在腹间,气息轻缓而又低沉,从上首处投来的目光似乎一下子移开了,容色忽的有些失落,他不想被许攸衣看轻,那是他的筹码,却也是他的命门,许攸衣信或不信,于他而言,便犹如九重天与地狱,他想要得到更多,便不能失去如今拥有的这份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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