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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这好歹一条命呢,要是坏人咱们扭送到公安局去,公安肯定给咱们记上一功。”阮文把那一筐兔子抱到阮秀芝面前,“要是好人,那咱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大功德呢。”
她拎着兔耳朵,给阮秀芝展示这兔子多么的肥硕。
“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对了,你哥跟我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兔子被那些知青抢走了,怎么回事?”
“她们先看到的,就给她们呗。她们八个人才一只,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我这叫不要芝麻只要西瓜。”祝福福有福运在身,和她抢没什么好处。
阮文不想招惹祝福福。
阮秀芝笑了起来,“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爸……”她忽的意识到什么,“你把人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老刘头说了,这人受了重伤,他一个赤脚医生是诊治不好的。
喂了几片阿司匹林和退烧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造化了。
阮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满脸的血污擦去后,露出一张线条硬朗的面孔。
右脸颊有一条半指长的浅刀疤,眉骨那里也有一条,不过皮开肉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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