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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秀秀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直到实在冷得不行,才捻手捻脚地爬到谢奚奴身边,隔着点距离躺下。
没办法,她已经在床边趴了一晚上,总不能再趴一晚上,这样下去任务还没完成,她的颈椎估计也得断了。
但也不能睡到后房,那屋子不知道多久没通风了,开门就是一股冲鼻的霉气,熏得人眼睛都发酸。不可能把生病的反派给打发到那里,她自己更不想窝在那里长蘑菇,好在主卧的床铺还算宽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君秀秀稍微蹭了点被子边,两眼一闭,就直挺挺地睡了。
她睡得很熟,谢奚奴却睡得不安稳。
闭上眼,就是梦魇,像是走马灯一样,将他的生平事无巨细地展览了一遍,他醒了好几次,身体难受得紧,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又迷迷糊糊地睡着,这会儿他觉得身子好烫,像是从胃里蹿出一把火,烧得他喉咙都腥热无比。
想推开被子,身上却被人死死地禁锢着。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君秀秀的手脚像八爪鱼一样搭在他身上,这个人的睡相简直称得上恶劣,谢奚奴推了一下没推动,只好嫌弃地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身体还是很热,捂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他张嘴吸了一口冷气,才稍微好受一点。
不远处的墙角不知何时堆放了几个蒲团,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被禁锢在那里时因为挣扎留下的血印。
谢奚奴静静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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