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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脑袋被一个掉下的玉米砸中,抬头一看,一个小老头倒挂着,正准备从头顶的装满麦穗和羽毛的帽子中掏出下个玉米。这就是玉米神?小老头仿佛一眼看穿我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胡子,“难怪你会卡住,啥啥都没有的怎么分配。”这么一说,刚刚我满怀期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那你们找我来干嘛,不会说西班牙语,在这也就待半年,你去墨西哥城找个华为中国籍员工不比找我强。“虽然静得下来但是却不能长时间集中,看似很努力实际上很大一部分无用功;遇事看似果断实则不愿动脑分析,有的时候脑子一热能成莽夫之勇但是本质上还是胆小怯懦;做事情处于竞争状态还能坚持,真正的自律确实很难做到,难怪哪边都不想要你。”
听完他的话我老脸一红,到了异国他乡居然被扒得这么彻底。正是哑口无言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英语还挺好,连忙恭维。把他哄得一高兴,一下子跳回了地上:“那是,我也是曾经驻美国迈阿密地区的玉米使者。“您看,我这个怎么解决才好呢,随便选一个吗?”
“其实之前说的,都不是什么问题,门外比你更努力的一个没有,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信仰,他们相信死与生是一体,他们结束了前半场的生,迎来了后半场的逝。虽然已经故去,但是仍然有强烈的感情,是在世的亲朋好友或者亲密爱人的思念,无论是爱是恨,都是他们用力刻画的生命痕迹。门外的那些骷髅,生前就把死亡融进了生命里,对于他们而言,死亡不是黑白的、冰冷的、畏惧的,相反是充满色彩的,是值得欢庆的,正是死亡的存在,生命才如此可贵,死亡只是斩断了与现世的躯壳的联系,真正的情感会持续绵延,那他们现世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他们任然存在。而你,你对死亡毫无信仰,你没有敬畏,甚至没有恐惧,因为你总是回避思考死亡是什么,生就是全部价值,死就变得毫无意义,你自己否定了自己死后的存在。”
对于这些,我也很无奈:“您也知道,中国教育不信鬼神,我们坚信科学。”“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老人家的大眼睛画了个圆弧后定格在我身上。“您是让我死一次?”我大汗“不,不了,我不想……”话还没说完呢,强烈的下坠感已经封住了我的喉咙。
扑通扑通,我的心脏感觉要跳了出来。已经快要一分钟了,下面还是深不见底,感觉像是被吸进了黑洞里。突然,下面出现了大片的红色,红的艳丽,鲜艳的像滴出了血,是曼珠沙华,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它们的细长的花蕊突然迅速生长,像细丝般缠住了我的身体,把我用力地拽了下去,眼看散开的花瓣开始聚合,像是要把我紧紧包裹起来,我开始拼命地挣扎,每一寸皮肤象被勒得要爆裂开来,但是结果却只是被锁的越来越牢固,花蕊渐渐分泌出了些奇怪的液体,让我一阵恶寒,现在的我就像黏在了蜘蛛丝上的猎物,只能等待被吞噬的命运。
我要死了吗?死亡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开始认真地思考,是不是也像墨西哥的亡灵世界一样,有许多穿着华服的骷髅,有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有丰盛的海陆大餐,还有……
正想着,花蕊部分的液体突然爆裂开来,四散在周围,一座座楼宇拔地而起,奇妙的是高耸的摩天大厦与雕梁画栋的传统中国建筑交错辉映,湖旁静驻的日式木架寺庙,树林里掩藏的古老城堡,密集地迅速铺散开来。宽阔的直道上熙熙攘攘有着不少行人,街旁有着不少商铺摊贩做着生意,好不热闹。
一片湛蓝的像尼斯天使湾的海滩旁的路口,有一家海鲜店,卖着新鲜的水产,一个桌上堆满了生蚝和龙虾,另一桌客人的桌上有香味浓郁的马赛鱼汤。
那是,外公?外公从苏黎世湖岸边沿着班霍夫大街缓缓走到琳琅满目的水果店边,买了一大袋我喜欢吃的草莓。我突然觉得脸颊有点湿我的润的,不知道上一次想起外公是什么时候了。如果能在亡灵的世界再见到外公,突然死亡感觉也不是那么的令人抗拒,反而是多了些许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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