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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喝了口酒水:“但是,一般新兵的训练说是三年,实际上断断续续加起来只有三个半月,所以这么分配是没有问题的。作为少年营的新兵,可是实打实的训练了6年,比普通上庶士老兵的军龄都要长。所以绿城的特例,奋武营的新兵,结业时是可以在整个定远军中申请任何空余的职位的,申请被特批的话,就可以破例参加考核,当然最终要考核通过才行。这种申请,原则上可以跨一级军爵,战技等级也可以放松一级,但是后面的磨堪升级就可能要晚上一步了。”
“军中有好的空缺的时候,这种特批是很有用的,军队中,不能只看起步的位置,有些位置看起来风光,但却是人手消耗最快的地方,你也明白这些地方在哪里。有些位置,看起来不显眼,比如各级主官身边的佐史,手下没有管人,看起来无权无势,但是他们最了解主官的意图,在有重要行动的时候,经常被派到行动队伍担任观察使,轻轻松松就可以分得一份战功。这样的战功有了几份,到下面有主官出缺的时候,机会就来了。”
特批考核这个事情,肖宇其实是早就有所耳闻。这个流程其实有点类似后世企业的青年干部培养计划,只有新入职有潜力的年轻人才会被纳入,有机会到各个岗位都见识一下,以便日后提拔的时候,各个岗位的经验和资历都比较充足。肖宇听说,这届稍微自负一点的同期生,都准备申请这个考核,如本队的简西和丁一。乐水则是早就定好了要去辎重军,有他二叔的关系,辎重军肯定会接受他的职位申请,申请考核反倒只是个过场。
不过,箫剑还没想好去城卫军还是城防军,所以两边是否有空缺职位也没有去打听。但是现在的肖宇,对将来是否争取担任主官发生了一点犹豫,军队是死生之地,作为一级主管,随便一个决定都涉及到部下的生死存亡。不管是原来的箫剑还是前世的肖宇,都对掌控别人的生死没有兴趣,这和新兵营的伍长不同,新兵营的伍长只是负责一个上传下达的傀儡。肖宇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多少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但是重生以后,在他能实实在在证明自己的军事能力前,还没把握能背负起自己部下战友的命运。是以各级主将为目标,还是以专业司曹官为目标,比如像陈罡一样精通调查和军法的掌刑官,马质司曹等,最好是要在进入军队前就决定下来,因为如果成为了某个专业的佐史,再想转任主官,机会就很小了。
“唔,还听说件事,贾涛和郑奎你认识吗?”
“知道,他们都是新兵营出去的学长,好像现在,一个在城防军,一个在辎重军,都担任司曹佐史。”
“嗯,一个是旅帅计室,一个是卒中主记。你知道他们都被推荐参加帝国讲武堂遴选了吗?嘿嘿,原来那帮兔崽子们都不愿意担任军府幕僚,说什么...”老头一下子想不起那个词。
肖宇暗地里补充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嗯,司曹椽属,上压下顶,迎风吃屁,两头冒气。”老头子想起来了这个军中俗语。
“其实那帮兔崽子哪里知道,好的司曹佐史,却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活计。首先要能够识字,还要能做文章,要能统筹军资,那些没上过两年乡学的军汉们哪里来得这个本领?司曹佐史还必须通晓军事,有些勇武,在战事危急,随时可能被下派,顶替某个营队的阵亡或被罢黜的主将。当年老子跟着城主打仗,行军长史可都是从帝国讲武堂出来的高人,上马打仗,下马管民。各级军汉,和驻地附近的那些杂胡,都被管的服服帖帖,是我们这帮老军汉们都佩服的不得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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