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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眸里含着泪。

        厉煜煊伸手捧着她小脸，温柔笑道，“傻瓜，既然知道我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嗯？”

        因为……

        余梓涵叹息，“因为那时候，我是替嫁嫁给的，而那时候还是个植物人呢。我在耳边一次次讲起十年前那次事故，但都听不见。而且……”

        “而且什么？”厉煜煊追问。

        余梓涵虽没提，但依旧介意厉煜煊宠爱余婉容的那五年历史，“喜欢的是余婉容啊，那时候！爱的是余婉容，不爱我，若我告诉这事，用救命之恩绑架的感情，对太不公平。而且我从未奢求要因救过而向讨要任何好处！”

        “虽然最后求婚，我嫁给了。但我仍然觉得自己好贪心。我害怕心里真正爱的是余婉容，对我只是一时兴起。但我虽把五年前那段暗的感情深深压抑在心底，却还是骗不了自己，我多贪的爱。”

        五年前，希求他多看自己一眼，期盼他哪怕说一句温柔的话，给个温柔的眼神。

        五年后，再遇见，表面多冷艳冷酷，内心却忍不住悸动。

        闻言，厉煜煊心头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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