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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萧寒还是第一次从慕容正脸上看到深入骨髓,透出表面的真心。
起码,对芸夫人,他是真的愧疚,真的悼念。
“看来,宓秋夫人逃过一劫,不需要安乐死了。但监禁还是必不可少……”矛头一转,对准宓秋,厉萧寒一向逻辑严明,思维滴水不漏。
慕容正拭去眼角的一丝泪,点点头,“当然,宓秋后天就……”
“父亲,母亲她暂且不能离开老宅。”慕容子瑜出声。
慕容正一愣,沉冷盯着他,“说什么?”
慕容子瑜咬牙,“沛珊出事,母亲万念俱灰,在沛珊生死存亡消息没确凿传回来之前,母亲不能离开老宅。若父亲对母亲有怨恨,我可以将她接走,住在我小楼里去,这样,不会碍着父亲的眼,父亲也可以对外宣传母亲病重,正在医治,不见外客。”
慕容正沉沉皱起眉头。
他看向萧寒,“萧寒,的意思呢?”
厉萧寒眸底覆盖一层冰,冷笑一声,“三少真是念旧情啊,监禁二十年,比之死刑,算是宽容的了,这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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