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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卖豆腐为生,秦舒做绣活儿,每月里又给她一两银子的家用,加上乡下分的田地里的进项,倒是比原来过得宽松多了。
周大娘翘着二郎腿:“老太公说是要修祖坟,每家每户都要出银子,我是没什么的,只是当初你大伯娘指着鼻子骂我不是周家的人,我如何出银子。管叫她给我斟茶赔罪,我才肯出
。”
夏荷外头送豆腐回来了,拍着手笑:“大娘,就该这样,好好打他们的脸,咱们不是白叫人欺负的。”她本不是这家的人,是北边逃难来的,家里都死绝了,只剩下一个人,周大娘瞧她可怜,把她收留在家里。
周大娘笑着点头:“你说得对,下回带了你去,叫你瞧了也出出气。”
秦舒哭笑不得:“到底是一家人,虽然有些口角,但是乡下的地还得劳烦人家照看,不要闹得太过。”
周宏生也这样赞同:“娘,阿姐说的有道理,要是得罪狠了,撒秧苗的时候动动手脚,咱们那几亩水浇地哪儿有收成。”
秦舒见她气不顺,端了茶道:“也不必做这些口角,每年祭祖的时候,您就穿得光鲜富贵的回乡下去,就能惹得大伯娘睡不好觉了。您现在过得比大伯娘好,您过得越好,她就越不顺气。”
周大娘听了,拍手说好:“这个话实是有道理。看我不回去显摆几次,气死那老婆子。”
到了入夜上灯的时候,雇佣的那几位织布的妇人都下工家去了。夏荷自去做了饭,不过炒了几盘菜,把鲫鱼豆腐汤摆在中间,一个人舀了一大碗:“大娘,小姐,少爷,你们尝尝这汤,我是按照小姐说的法子做的,这汤熬出来果然是乳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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